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“推动文化自信自强,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”。西班牙语是当今世界广泛使用的语言之一,是全球23个国家和地区约5亿人的母语。推动中国经典在西语区的传播,可以让中国文化更好地走向世界,提升中华文明的海外传播力和影响力。
中国早期典籍在西班牙语地区的翻译和传播始于来华传教士。虽然西班牙汉学的创始人夏贝罗从未到过中国,但他的“适应政策”促使来华传教士融入中国文化。拉达(1533-1578)是西班牙政府第一任驻华大使(1575)。他在福建旅行了两个月,得到了数百本中国古籍。多明戈斯·高木·西安(1546-1552)将范于1393年编纂的《明心宝鉴》翻译成西班牙文,于1592年在马尼拉出版,现藏于马德里国家图书馆。
18世纪西班牙的“传教汉学”重视汉语的学习,19、20世纪由于历史环境的影响开始衰落。由于法国、德国和英国是19世纪和20世纪上半叶西方汉学研究的中心,中国的古代经典大部分以拉丁文、英文、法文和德文翻译出版,偶尔也有西班牙文,但大部分是从其他语言翻译过来的。
20世纪下半叶,三位传教士推动了西班牙汉学的复兴。耶稣会士、汉学家杜,从中文直接翻译《道德经》、《庄子》、《诗经》、《易经》、《墨子》等中国经典;费尔南多·马迪奥成为香港《中国》杂志的编辑,他最重要的工作是西班牙版的《汉语词典》。多明我会的安东尼奥·多明格斯致力于各种翻译,并于1978年出版了《中国文化中的菲莉雅虔诚》。此外,中国驻西班牙外交官之女黄马赛(1905-1981)将中国文学介绍到西班牙,主要翻译了《中国故事》、《中国古代故事》、《东方幽默故事》、《古代参考等中国故事》、《中国诗歌精粹》、《中国诗歌精粹新编》、《中国古今诗词》等短篇小说、诗集和戏曲等。
20世纪末,西班牙出现了“新汉学”,以大学为研究中心,有专业的研究团队,出版了大量的论文和专著。1973年中国与西班牙建交,促进了中国文学的对外翻译。这时诞生了一批“外交汉学家”,如毕印亚、拉米雷斯等,他们分别翻译了《老子》和《儒林外史》,获得了西班牙国家翻译奖。比音雅还翻译了《列子》、《黄帝四经》、唐代诗人王维和裴迪的诗、杜甫的诗以及中国的诗歌。拉米雷斯还翻译了《六祖坛经》、《元朝秘史》、《维摩诘经》、《孙子兵法》和《佛教经》。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,西班牙外交部国际合作司开始派遣留学生到中国学习,其中许多人成为西班牙汉学发展的中坚力量。格兰纳达大学的雷翻译了《红楼梦》、《文心雕龙》、《金瓶梅》、《牡丹亭》、《西厢记》、《袁》和《赵氏孤儿》等元曲。加布里埃尔·加西亚(Gabriel Garcia,1966-)翻译了《韩非子》《山海经》《中国古典神话》《中国古典民间诗歌》《诗经》《孙子兵法》《易经》。巴塞罗那自治大学的安娜·艾琳娜翻译了《论语》和《道德经》,还有李白、王维、白居易、苏东坡的诗。这些作品在西班牙被翻译出版,然后传播到拉丁美洲的西班牙语国家。
此外,中国的古典诗歌尤其受到西班牙诗人和汉学家的青睐。龚碧兰在翻译和介绍李清照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,被称为“西班牙的李清照”。此外,还有《庄子·内篇》、《文赋》、《二十四诗品》和《辋川集》等其他译本。戈麦斯(1936-),西班牙著名诗人,主要翻译唐诗宋词。
西班牙语在美国广为流传并受到高度关注的古诗词和经典作品,大多是由法语或英语版本和德语版本翻译而来。奥克塔维奥·帕斯(1914-1998),墨西哥著名诗人、散文家、诺奖得主,从法文和英文翻译了王维、李白、杜甫等中国古代诗歌,翻译出版了《庄子》和22首中国古典诗歌。阿根廷著名作家博尔赫斯读过的《红楼梦》是从德语翻译过来的。1975年,他为西班牙文版《易经》写了一首序诗,这本书也是从德文版翻译过来的。拉美汉学家整体数量不多,他们大多致力于中国研究,但也为中国典籍翻译做出了一定贡献。秘鲁汉学家纪(1929—)曾在中国任教,翻译出版过《史记选编》(外文出版社大中华区图书馆出版)和李白、王维、杜甫、白居易、、陶渊明等人的诗歌,以及《中国古代文献集》、《中国故事集》、《中国故事》、《中国谚语》等译著。
此外,国内学者在中国典籍的西译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。西班牙籍华人陈,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翻译出版了10部中国古诗英译本,译诗1500首,得到了西班牙文化学术界的高度评价和认可。赵振江(1940—)与格拉纳达大学汉学家合作翻译了《红楼梦》西班牙文版,最后由加拉西亚·古腾堡出版社出版。
总体而言,中国经典在西语世界的传播起步早,传播广,但存在经典类型有限、区域不平衡等问题。鉴于中国与西语地区的三大差距,有必要与西语国家和地区开展全方位合作。为进一步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,首先应加强国内外高校科研机构的合作,完善国内翻译人才培养机制。一方面要建设我国优秀的西班牙语翻译“人才库”,另一方面要加强了解知华华友的汉学家队伍,同时要促进海外汉学家与中国翻译家的合作。其次,找出中西文化语境融合的重点,了解本国读者的阅读需求,倡导具有哲学意味的文学作品,扩大海外阅读群体;再次,加强与境外文化机构的合作,如出版社、通讯社、电视台、影视制作机构等,共同开展针对西班牙图书市场的翻译出版项目,定向设计制作影视等大众文化项目,推动中国图书直接走进西语世界。总之,在翻译中国经典、传播中国文化的过程中,要树立文化自信,传承优秀传统,构建中国的文化话语体系,促进世界各民族的文学文化交流与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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